Gil

The Pixies Are Abroad Tonight（甜文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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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帅一 @空白页 的精灵au

么么么咋

‘Tis said their forms are tiny, yet

All human ills they can subdue,

Or with a wand or amulet

Can win a maiden’s heart for you;

And many a blessing know to stew

To make to wedlock bright;

Give honour to the dainty crew,

The Pixies are abroad tonight.

树林。

Steve已经有两三次又回到这个地方了。那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正明晃晃的挂在树上，似乎在嘲笑他似的。

走的筋疲力尽的Steve现在才承认自己真的是迷路了，也怪他进树林之前没有听旁边镇子老人们的劝告，但也够离谱，说树林里有害人迷路的小精灵什么的。

Steve靠着树坐下来，地面上的潮气顺着他裤子窜上来，但Steve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管这事，他太需要休息了。

“该死的。”Steve实在没忍住爆出一句粗口，他强迫自己倚着树站起来，死死的盯着他这次要来观察的目标，尽管那目标现在当Steve是块鲜嫩可口的食物。

一只漂亮的纽芬兰白狼。

Steve明白这有多么罕见，但他这会儿根本没有心思去拿出相机拍一张，他已经没一点多余的力气，那只狼饿的眼睛发绿，根本没有一点逃脱的机会。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峙着，只直到Steve旁边的灌木哗啦啦响了一声，那只狼缩紧瞳孔，在Steve诧异地注视下不甘心的跑掉了。

Steve放松下身子，他里面的那层衣服都被自己的汗水染的湿乎乎的，实在坚持不下去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没用几分钟就陷入了睡眠。

——————

Steve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表，只过了一个小时。

多亏没直接睡过去。Steve感受得到衣服已经变得潮湿，黏在身上说不出来的难受。要是直接睡着的话醒来一定会生病，那样可能更走不出这片树林了。

他起身从包里确认了一下生火棉，打火机和火柴。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一大堆树枝放在灌木旁边。

Steve蹲下身摸了摸树枝，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些树枝都很干燥而且适合生火。Steve盯着那片灌木看了半天，最后低下身小心的拨开树叶。

他不太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但当Steve看到那个坐在树叶上打着盹的小家伙时，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嘿？”Steve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那个尖耳朵的小精灵，但力度没控制好，那小东西差点从树叶上摔下去。

小精灵扇了一下翅膀，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Steve：“你谁啊？”他突然反应上来什么，转动了一下棕色的眼珠，“我帮你弄的树叶，人类，你不感谢一下我吗？”

“额……谢谢。”Steve看着眼前精灵红色和金色相间的翅膀，觉得有点过分绚丽。但不得不说这个精灵长得很好看，这翅膀也很配他。Steve好奇地看着，“精灵也有胡子吗？”

“啊？”

Steve看着精灵突然变凶的表情，赶紧转移话题：“那也是你帮我把那只狼赶走的吗？”

“狼？”精灵看着Steve的手，小心地降落在上面，“我们皮克希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只有闲的没事干的迫克才会帮你们人类赶走狼什么的。”

Steve听说过皮克希，但对迫克这个名词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看着那个精灵在手心里打了个哈欠：“你有名字吗？还是就叫皮克希？”

“Tony。”Tony在Steve指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牛皮靴尖蹭的Steve痒痒的，“你也可以叫我Pixy，这地儿就我一个皮克希。剩下都是些没用的迫克，只知道追小魔女。”

Steve没忍住用手指摸了摸Tony的头发，软乎乎的像把小绒刷，Tony没多大反应，他看起来坐在Steve的手心里格外舒服，而且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

“我叫Steve。是来这里观察动物的。”

Tony撑起眼皮看了Steve一眼：“我知道你叫什么，大个子。但我现在已经很困了，今天废了一天魔力，但你有没给我什么乐子。”小家伙皱了皱他的翘鼻子，“所以你得让我在你手里睡觉，然后明天早上我再决定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Steve没听清Tony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把耳朵凑过去。

“我说！你废话太多了！我要睡觉！”Tony扒着Steve的耳朵吼了回去，“但还是帮你一把好了。”

Tony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有点像猫的呼噜声。大概就是精灵的语言了。Steve这么想着。

脚下的树枝开始冒起火花。

Tony歪头看了一会，最后在树枝发出被火烧的劈劈啪啪，冒出一点焦木的味道时，他才放心的在Steve手心里缩着身子睡着了。

Steve找了块棉布给Tony盖上，把他半透明的翅膀拢过来没在身下压着。手心的小精灵死死的抱住了Steve的手指，让无奈的Steve至少晚了一个小时才把帐篷搭好。

Steve把Tony轻轻地放在头边，今天一整天让这两个累的够呛。所以没过多久，Steve就在树枝被火灼烧的声响中进入了梦乡。

———————

“你要吃点东西吗？”

Steve一睁眼就看到个背着弓箭的精灵正抱着巨大的果子，而Tony在帐篷最角落坐着。

“额……谢谢。”Steve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液让他精神了不少，“Tony怎么了？”

精灵把弓箭从背上拿下来爱惜的擦了一会：“没什么事，就是闹了点小别扭。”

Steve又啃了一口果子。

“我叫Clint。”Clint把弓箭背好，“我的意思是我就是昨天那个帮你赶走狼的迫克。以及，不用谢。”

Tony听到这话才转过身，扇动翅膀慢吞吞的飞了过来：“迫克不就是该做这事的吗，有什么可炫耀的。”

“但你连一个皮克希能做的都没做好。”Clint指了一下Steve，“你的结果就是这个？”

“至少我让他迷路了。”

Steve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Tony的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个圈，然后让他想起来一大堆有的没的。

Tony刚退了几步，就被一脸严肃的Steve捏着腰抓了起来。Tony做了个鬼脸，用力的扇动翅膀开始挣扎起来。

“所以是你害的我迷路的？”

Tony得意的微笑起来，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似的：“我们皮克希就是做这样的事啊。”他盯着Steve脸上的表情，“要是你没有发现我的话，你明天早上就可以疯疯癫癫的走出这片树林，然后等你清醒后，有关这的记忆就会从你脑子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Steve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就是说那只狼要是冲上来的时候……”

“这难道不是探险者应该负起的责任吗？”Tony不舒服的动了一下，“你既然来了不就该做好迷路，得病或者死亡的准备吗？”

“但现在你已经可以离开了。”Clint在旁边插嘴。

Steve绷着脸把Tony放下来，他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把防潮垫一点一点叠好塞进包里，Tony被Clint拽着带出帐篷。等Steve绑好帐篷后，那两个精灵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Steve看着树枝上的布条，犹豫了一会，还是拿出相机拍了一张。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是你赶走那只臭狼的？”Clint好奇地转头瞅着一直没说话的Tony。

Tony扇着翅膀停在空中：“这样他大概就不会记得我了。你知道，人类总会选择性的忘记路途中不愉快的东西。”

“好吧，真是不懂你。有个人类朋友不好吗？”Clint坐在Tony对面的树枝上，“而且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人类了。上次和我玩的小男孩大概已经成了老头子了吧。”

“Barton。”

Clint咬着嘴唇没再说下去。

“我没法做到你那样。一旦成为朋友，分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了。”Tony干巴巴的扯出一个微笑，“所以你别烦我了，今天你没去找小魔女吗？”

“得了吧，小魔女哪有兄弟重要。”Clint飞过来拍拍Tony的肩，“所以这就是你成为这片树林里最坏的皮克希的原因吗？听起来够傻的。”

Tony翻着白眼踹了一脚Clint：“我是这片树林最聪明的皮克希。”

“不过……”Clint笑着躲开，“你确定你只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吗？”

——————

Steve的确很生气，在Tony说出无所谓他生死的话的时候，他气的差点把手里的Tony扔出去。

但等他狼狈的回到小镇，衣服帽子没有一件是好的的时候，小镇上的人却像看英雄似的远远对Steve行着注目礼，直到他回到房间。

Steve泡在浴缸里，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滴在地面上。好不容易放松下来，Steve闭着眼脑子里满都是Tony在黑暗里绚丽的翅膀，那天晚上半夜醒来的他把Tony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而且没每次Steve用手指戳一下Tony的时候，那小家伙总会抱住Steve的手指好久才松开。

有几次甚至嘴里说着什么咬了一口Steve的指尖，Steve都能感受到Tony尖尖的虎牙在手指上摩擦的触感，还有嘴唇蹭过的痒痒的感觉。

Steve从浴缸里站起身来，他拿起相机翻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一张旅途刚开始的照片上。

那是一张自拍。

Steve比了一个老套的表示胜利的手势，而身后的树枝上坐了一个不仔细看就看不到的小精灵。

Tony正微笑着面对镜头，做了一个抛飞吻的姿势。

——————

“Tony？”

“别打扰我睡觉，Clint。”

Clint推了一下Tony：“那个人类给你放了点东西，你不去看看吗？”

“什么人类？”Tony不耐烦的转了个身，“我哪有认识什么人类……你是说？”他猛的坐起身“Steve？他又来了？”

“他现在已经出去了，介于你这次没骚扰他。”Clint摇头晃脑的飞着，“东西就在原位，你自己去看看吧。”

Tony急匆匆地穿上鞋，头都没回的飞走了。

“哎——还说什么不在乎。”Clint看着Tony的背影，大声的朝那个方向喊了一句。

Tony降在相机旁边，那儿还放了一大包糖和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他咕噜咕噜地说了几句咒语，小小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变大，翅膀也渐渐隐在背后直到成为了光滑的脊背，只有耳朵还是尖尖的，其他和人类几乎没什么两样。

Tony适应了一下现在的身体，先解开糖朝嘴里扔了一个。这下才打开纸读了起来。

亲爱的Tony：

        谢谢你让我有了一段难忘的难忘的旅途，那天晚上我听到你说想吃人类的食物，所以给你买了一袋糖，是水果味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但你有在梦话里提到甜甜圈，但这个镇上的甜甜圈已经卖光了。我下次会去早一点的。

        还有，如果你不忙的话。能帮我拍一张那只纽芬兰的白狼吗？要不然我叫不了差的。       

        拍好了你就直接放在这里就好。我会来取的。

        但愿那时候你别让我找不到地方。

                                            一个被你捉弄过的，

                                                   Steve Rogers

Tony嘴里的糖化开，是所谓的人类水果的味道。

他拿着相机看了看，很快就搞懂了怎么操作。这个方面的知识还是在来这个树林之前，从戈兰林那学到的。

Tony抱着一大袋的糖，挂着相机气势汹汹地去找那只白狼。之前说要和Steve撇清关系的话早都被他的抛到脑后。

帮个忙又能怎么样呢。

Tony在抓住那只白狼还强迫它摆姿势的时候，满脑子都是：

原来我还说梦话？？

——————

Steve拿到相机的时候笑了好久。

那张白狼躺在地上，Tony站在白狼头上做出仰头得意的动作。

然后就被舔了一身口水。

但Tony还是很用心的各个角度都拍了几张，打消了Steve觉得Tony不会用相机的担心。

Steve塞了一口甜甜圈，把给Tony那盒在袋子里放好。糖霜蹭到了他的手上，Steve把手指含进嘴里，这才突然想起来这也是那天晚上Tony咬过的地方。

在到那片树林之前，Steve还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精灵这样的物种，所以在小镇居民的劝告下，他毫不在意地进了那片树林。

直到Tony出现在他的眼前。

所以Steve一点儿也不想断了和那个世界的联系，更不想把Tony放在记忆深处最后遗忘。

那么，明天应该叫Tony拍什么呢？Steve拿起笔，写下“亲爱的Tony”。

——————

Tony把Steve的纸折好塞进自己的小箱子里，他们两个持续现在的生活已经有了一周。

在第二天吃了甜甜圈后，Tony的要求就一直是甜甜圈，而Steve倒是让Tony拍了不少动物。

在上一张纸里Steve说到他得离开了，在英国他已经耗了足够多的时间，而且素材也采集的差不多。是时候和Tony说再见了。

Tony看着这张纸半天缓不过身神，他变回精灵的样子蹲在纸旁边发了好一会呆。

Steve是个人类。

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是Tony最开始意识到的问题。但为什么没有坚持最开始的原则呢？

Tony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看了一眼甜甜圈盒。

突然觉得以后再也吃不到甜甜圈了。

然后Tony就更绝望了。

——————

Steve看着已经脏兮兮的布条，拿着一盒甜甜圈。

但相机并没有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Tony？”Steve四下张望寻找起来，“你在吗？”

回答他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Steve向回去的路走了一会，果然不出他所料，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这儿。

“Tony？”Steve坐在树旁边，“你再不出现我就把你的甜甜圈吃了。”

Tony慢吞吞的从旁边的灌木里飞出来：“想都别想。”他当着Steve的面变化成了人类的样子，“你的相机。”Tony弯腰从灌木里拿出相机扔给Steve。

“今天你来拍。”Tony说，“你来拍我。”

Tony见Steve半天没反应，叹了口气拿过Steve手里的甜甜圈：“没事，那你走吧。”

“你不吃了吗？”

“什么？”Tony把甜甜圈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话，“我这不是在吃吗？”

Steve摇摇头：“不是。”

Tony疑惑的看着Steve。

“我的意思是……你没仔细看那封信吗？”Steve比划了一下，“就是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走。”

“一起吃甜甜圈吗？”

Steve被噎了一下，但他还是点头：“嗯。大概就是这样。本来想用帽子把你带走，但是没想到你可以变成人的样子。所以……”Steve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皮克希真的很神奇。”

Tony回想了一下，在最后Steve给他的那张纸的背面的确是写了点什么，但由于树林的潮气太大，笔记早就被晕开成了一大坨蓝色。

“那你愿意吗？”Steve走进了一点，“你可以在以后更多的路途中帮助我，就像你这次做的一样。”

“我……Clint告诉你了？”Tony懊恼的摸摸鼻子。

Steve安静地注视着Tony，等待着他的答复。

直到Tony抱着甜甜圈微笑着点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