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l

比永远更远（校园au/甜文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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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一@空白页 宝贝生日快乐！
永远十八岁！
永远高产！
越来越美！






我收到了一封结婚请帖。


我小心的打开，看着那两个熟悉的名字一点都不意外。


Steve Rogers和Tony St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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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是个奇怪的家伙。


大概全校就我一个人这么想。别的女生见到Tony大多都走不动路，我猜是因为他长得帅有钱天才还很会讨女孩欢心。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受欢迎？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像Tony那样的人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他年龄比我也小了不少。听说是跳级上来的，这也足以证明Tony是个智商超高的天才。


相较于女生，Tony在男生那边就不怎么讨好了。这也是正常现象，男生都是要面子的生物，怎么也不会开心一个小他们很多的人出尽风头。不过这也和Tony有关，反正我是没见过他主动找同班男生说话。啊不，有个例外。


Steve Rogers。


他大概是这个班里和Tony关系最好的人了。我见过Tony在班里微笑着和Steve说话，那个笑容我至今都忘不了。那种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而产生的笑容。


这都不是奇怪的地方。


说起来我很喜欢观察人，于是我在斜前方坐着的Tony成了我最佳观察对象之一。就是在观察中我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Tony不喜欢历史课，但他从来没睡过觉。我清清楚楚得听到过Tony给Steve说过有多么讨厌历史课和历史老头。但我看不出来他的厌恶，也看不到他上完课的如释重负。


就像是没上过这门课。


相反在他上几何，数学这样的课时，我看得出来Tony眼中的兴奋和疲惫。


就像比我们上了更久的课。


这成了困扰我整个高中的问题。现在想想当初知道原因后我比考上理想的大学还高兴。


我渐渐觉得Tony和女生的接触越来越少了，反而和Steve的接触越来越多。


他和Steve在过道说话时，我总能看到Tony盯着Steve发呆。以至于Steve不得不经常用拍手来拉会Tony的注意力，Tony道歉后依旧会长时间的发呆，对Steve的话也会有些反应迟钝。


但这种情况我只在Steve这里见过。其实Tony和我，或者别人说话时反应相当快。有时候同一小组讨论问题，我总会被他飞快的语速和跳跃的思想折服，从而彻彻底底忘了我之前要说的。


我个人认为Tony其实完全不用来学校。他的理解力和思想早就超过了我们这群高中生，甚至很多大学生都比不上他。


可我也明白Tony来学校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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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这个年代要说歧视同性恋的的确是有。但对于每天接受着新讯息的纽约高中生来说已经司空见惯，高中同学就有不少向父母出柜，在学校里光明正大的拉起了同性的手秀恩爱的。


我们见到会调侃几句。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谁都没放在心上。


原本我觉得Tony这种一学期换好几次女朋友的人是不可能和同性有关系，就算他和Steve的关系亲密的要命，我也只往兄弟情这方面想了。


现在觉得当时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明明目睹了好几次Steve捏Tony的鼻子，Tony用近的过分的距离盯着Steve。又或者两个人默契的大笑，目光柔软的交汇在一起。


而且我当时居然觉得Tony除了上课，别的时间就一直粘着Steve是正常的吗？


我经常会看到Tony在上课时转头盯着Steve看很久很久，Steve大部分时间会扭头朝Tony露出一个软和的笑，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形容，但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词了。


Tony反应的时间会长一点，但我更偏向他看呆了这一说法。就算本身Tony就在看着Steve发呆。


然后Tony就会趴下身子，把脸塞进自己的臂弯里。类似画面我经常能看到，但从来不觉得奇怪。


就好像他俩就应该这样。


每次看Steve和Tony对视或者说话时，我能感受得到他们各自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虽然截然不同但又珠联璧合。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也是够傻。明明Steve看Tony眼神就像每时每刻都要吻下去了似的，但这么明显的事情我居然后知后觉的看了照片才知道。


我是那个从公告板里揭下照片的人，到现在那张让学校不少女生心碎的照片还放在我抽屉里。


是一张Steve低头吻了Tony的照片。看样子似乎不在学校，但具体是哪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只知道我看到的那一刻就觉得理所应当毫不意外，那画面出奇的美好以至于早就让人忘却了性别。


拍照人还细心的后期再制作，光影处理的相当不错。这就好像不是曝光秘密，而是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但是学校里女生的心碎让Tony的处境艰难起来，不少乱七八糟的人都出来爆料Tony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光，说出来的都是些夸大的不堪的造谣，我明白这学校不少自尊心很强的女孩无法接受之前喜欢的男孩是个同性恋。所以一件原本不大的事在学校轰轰烈烈了好几个礼拜。


男生们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个对Tony立马转变态度，突然就勾肩搭背起来。


据说Tony还被他老爸骂了一顿，但都是听说来的，没人知道真假。


这些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到当事人，但Tony在得知我揭下照片后每天会和我打个招呼，Steve也会拜托我帮忙上课传点东西给Tony。有时候是小零食，有时候是文具，还有时候会是电影票⋯⋯除此之外，他俩比以前好像更亲密了，Tony在上课时长时间的看着Steve，不管是什么课。


我却在Tony眼中分明看到了爱的沉淀。


那情感化作了他眼底最深的颜色。


——————


我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感情那么好。


明明最多在一起了不到一年，我却觉得他们相恋了好久。


Tony有时候会耍小性子，他把捉弄Steve当最自己的爱好，并引以为乐。


Steve会包容，但有时候太过分时他会严肃的看着Tony。通常这种情况Tony只要过去亲一下Steve就会化解，Steve也很享受偶尔撒娇的Tony。


但感情总不可能一帆风顺。


Tony低着头坐在座位上时，我就明白他和Steve一定是吵架了。吵架原因我无从得知，不过一定是至今为止最严重的一次。


Tony很痛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绝望成那样，可看上去他就快要崩溃了。Tony一整天都没看Steve，也没发过呆。甚至把每一个关心他的人用尖锐的语言嘲讽了一遍，我是其中之一。


他的反应飞快极了，在我听完Tony说我的话后难过的差点哭出声，被压制的毫无反驳之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被伤害到的我再没和Tony说过话，不过也多亏了这个让我知道了Tony的秘密。


那一整天我都被气的要死，导致我恍恍惚惚的忘记拿东西。急急忙忙从家跑去学校，一路冲到教室门口时，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本来都打算自认倒霉离开的时候，Tony的声音的吼声传进我的耳朵。


“你他妈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早就对我来说过去了够久的了！”


我不明白Tony的意思，但这对话实在是让我好奇了。


Steve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但紧接着又是Tony的声音。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改变我自己的时间，放慢或者加快⋯⋯”


Tony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站在门口难以消化这样的事实。一瞬间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觉得Tony从没上过历史课，会觉得他的数学课上的比我时间要长。


也明白为什么他会在Steve面前反应慢，在我面前反应快。


Tony在喜欢的事或人面前放慢自己的时间，当他沉溺在慢节奏中时会加长反应的时间。他的世界我无从得知，也许他会看到很多我根本没办法注意到的细节，会在时间的洪流里思考有关自己的问题，看似在发呆，其实只是对他来说我们太慢了而已。


我马上就相信了看似荒诞的话。


但一种异样的感觉窜进脑海，让我惊讶的克制不住颤抖。


Tony他在Steve这里放慢了多久的时间？


短短的不到一年的相处中Tony到底付出了多少？几十年？几百年？再或者更长？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Tony眼中那情绪，大概早就超过了爱，分分明明成了亘古。


这样的爱对Steve来说太有压力了。我听不到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但随着桌声的碰撞和Tony的惊呼，我大概是猜到会发生什么。


Steve到底说了什么？明明是无法平等的付出，他是怎么解释和接受的？


我带着疑问和满足好奇心的惊喜离开了那。


直到今天我收到了请帖。


——————


我穿着最华丽的衣服参加了婚礼。


去的人不多，但绝对是我见过的最让人舒服的婚礼。


Tony和Steve过来和我碰杯，我看着Tony带着笑意的粽色双眸，里面漾起的幸福让我都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我喝了一点，准备继续和Steve碰杯。


但一抬眼Steve正看着Tony说些什么，那样的眼神让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那天在教室Steve到底说了什么，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关心了。


我坐在席位上轻轻的鼓掌，眼睛发酸的祝福着在台上接吻的两人。


那一眼，便是万年。


END